注:[1] QE最初由英国学者Werner于1990年代针对日本常规货币政策失效而提出的,其原意是增加银行向实体经济的信贷。Werner教授建议日本应该做的是创造有利于GDP增长的信贷(credit creation),但是因为credit creation在日语里难懂,于是就用了日语中较易懂的quantitative monetary easing。他要倡导的是通过多种方式,比如让中央银行购买商业银行坏账、放宽资本充足率规定等,增强银行向实体经济中资金利用效率高的部门放贷。现在通常所说的QE与最初Werner教授提出QE概念相差甚远,Werner教授也不清楚为何如此,还撰文希望日本央行为QE正名。有关QE的不同定义见“Unconventional choices for unconventional times: credit and quantitative easing in advanced economies”by V. Klyuev, P. de Imus, and K. Srinivasan, IMF Staff position note SPN/09/27. 日本央行QE的主要特点是通过购买政府债券大规模增加商业银行在央行的储备。Bernanke把央行购买政府债券当作QE,而把央行购买私人部门债券定义为信贷宽松(credit easing)。[2] 见2010年第4季度《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》。[3] 根据欧央行(ECB)执行委员会成员Smaghi的理解,西方国家非常规货币政策可以定义为那些直接改变银行、家庭和非金融企业外部资金成本与可得性的政策。[4] TSLF规定,证券交易商可以用以缺乏流动性的证券作抵押,向联储换取高流动性的美国国债。[5] FLS规定,符合资质的银行以低流动性资产为抵押向BOE借入高流动性的英国国债,再以换来的国债作抵押,换取廉价的回购贷款。其中FLS参与者在2014年对中小企业的净贷款每增加1英镑,便能够获得5英镑的融资额度。[6] 见李波,伍戈,席钰:论“结构性”货币政策, 《比较》 2015年第2期.[7] 见汇付-西财2014年中国小微企业发展报告。[8] BIS的研究中最初使用了六个指标:包括实际信贷指数、信贷对GDP的比例、实际房价指数、实际股价指数、实际GDP增速和一个包含了住宅、商业地产和股票的综合资产价格指数。但是结果显示,后三个指标的周期相对较短,更加接近于商业周期(business cycle),而且时常与房地产价格的走势相反,因此只选取前三个指标构建度量金融周期的指数。其中信贷数据来自于BIS数据库中的私人部门信贷,房地产价格数据来自于BIS的房地产数据库,使用CPI转换为实际数据后取自然对数,再以1985首季为基期标准化,得到了实际信贷指数和实际房价指数。详细的测算方法详见M Drehmann, C Borio and K Tsatsaronis, “Characterising the financial cycle: don’t lose sight of the medium term!” BIS working paper, no 380, June 2012.[9] 即新增5000亿元信贷资产证券化试点规模。
原文链接:【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】彭文生:放下QE,拥抱“结构性”政策